從被迫背過手的那一刻,陳葛歐就感到一陣心寒。那邊蜷著的廢物沒一個敢幫他,偏他自己也不敢出聲喊救。
蒙蒙細雨裏。齊倦將自己外套帽子裏麵的抽繩抽下來,將掙紮中的陳葛歐的雙手緊緊攥住,在他腕部一道一道繞著繩子,動作看起來挺漫不經心的,收尾時卻將抽繩勒得緊緊。
陳葛歐一頓鬼叫:“勒著我肉!”
齊倦又繞了一道,順便在陳葛歐的手腕處係了個死結。
陳葛歐:“啊啊!疼疼!手要折了!”
沒人理他。
忙完這些,齊倦將自己的外套解下來,替鬱月生披好,完全無視了其他幾位正被冷冷冰雨胡亂拍打著的。
鬱月生推脫:“不用。”
“別凍著。當你男朋友是擺設嗎?”
“……”
齊倦用手背輕輕蹭了下他的臉頰,肌膚與眼波交融時,眉頭微蹙:“臉也這麽冷,回去的時候我們去看看剛才的奶茶店賣不賣薑茶吧。”
“那邊不賣。”
“沒有薑茶嗎?”齊倦眸子裏尚帶著笑,自己上手將老師的衣服拉鏈拉到了頂,細致地替人理著袖口,“那就點外賣好不好?或者我們回家煮,我也會煮薑茶的。可惜傘跑掉了。你把帽子戴上。”
形象切換自然,完全是從狠戾小變態到甜蜜奶狗的無縫銜接。在此刻,語調溫柔地能將人融化。
晚間已經開始降溫,空氣間飄著細密的雨水和白汽。其餘幾人蹲在旁邊蜷著,凍得直發抖,手心上下搓著胳膊,牙齒咯咯打著顫。
陳葛歐忍不住扭動著手腕,氣急敗壞道:“齊倦。你特麽是鬱月生養的瘋狗吧!”
這家夥罵人的時候口不擇言的,鬱月生手裏還捏著肩上的衣服,本不想多作解釋,但陳葛歐這樣說,他也聽不下去了,便冷著臉站在雨裏,等著齊倦回懟過去。
齊倦替鬱月生將衣服理好,似乎沒覺得什麽不妥,回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