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喝個水燈都不開?”鬱展顏從房間走出來,看了眼漆黑的客廳,順手將燈按亮。
鬱媽媽冷著臉,將手機摔在茶幾上:“鬱展顏,你看看你兒子!”
鬱展顏不疾不徐地彎腰接過手機,沉默地翻了會,了解了大概。
他抬手壓壓眼角:“我打電話問問月生。”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鬱媽媽指著時針走向11的掛鍾,氣惱道,“你不睡!咱兒子不要睡?!”
鬱展顏坐下來給女人捏著肩膀,好言哄她說:“那萍萍想要怎麽解決……”
“什麽怎麽辦!”
“……明天我來找他聊聊?”
鬱媽媽仍是生氣,點了點頭。
沒過片刻,她又想明白似的,黑著臉叫住鬱展顏:“明天也別打了。免得聊崩了他生日都不回來。”
她說,“等那天我再好好問問他想的什麽心思!說不出來他就別想走!”
“嘶——”鬱月生莫名地開始頭痛,感覺像是不好的征兆:“應該是最近沒睡好。”
“教老師一個可以不再頭疼的辦法。”
“什麽辦法?”
結果齊倦的損招就是讓他咬自己。齊倦倒是很大方將人摟在懷裏,低哄著說:“疼就咬我好了,疼得厲害就轉移給我。隨便挑個地,我不介意破相。”
“……”
鬱月生微微偏過頭去,目光留在齊倦幹淨白皙的頸間停頓了好幾秒。
頭疼欲裂時,他皺著眉,在齊倦的胳膊和脖頸處都落下了紫青血痧。
最後還是齊倦耐心地揉揉他的太陽穴,指腹微涼卻把控在舒適的力度,像是床頭間昏黃的熏香燈,定心又安眠。
齊倦溫聲問他:“有沒有好點?”
溫柔得像是冬日裏的融融溫風。
在失感暈眩的經年裏,風繞不過激猛衝撞的江河海浪,但是風隻想輕撫他額間的一縷發。
早晨。天色尚是蒙蒙亮的時候,生物鍾養成習慣的鬱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