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蕭寵嫁給譚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畢竟天底下沒有一個弟弟會嫁給姐姐,這是堵住流言蜚語最簡單直接的法子。”
蕭染給尚太君已經空了的茶盞裏續添了一杯茶水,看著怔在原地的他說道:“譚家忠心耿耿,如今又立有大功,正是榮耀之時,再說譚澄,年紀輕輕卻官居少將軍,將來前途無量,而且譚家後院清白幹淨,將蕭寵嫁給她,也不算下嫁。”
跟京城裏那些京官家裏頭亂七八糟的後院比起來,這一輩的世女中,譚澄算是佼佼者。
“親事定的這般突然,寵兒怕是不會同意。”尚太君雙手握緊茶盞,眼睛低垂看著桌麵。
蕭染說道:“蕭寵已經十五了,雖貴為皇子,可也不適合總留在宮中,朕覺得譚澄就挺好。”
尚太君眉頭微皺,蕭染放下茶盞說:“您曾經與譚臏有婚約,可後來無緣許她,如今將蕭寵嫁於譚澄,也算是了了這樁遺憾事。待蕭寵出嫁後,您在宮裏也過於冷清,不如去郊外的莊子裏散散心。”
尚太君正要說什麽反駁,就見青衣腳步匆忙的從外麵走進來,神色嚴肅。
他先朝尚太君告罪似的福了一禮,才走到蕭染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陛下,邊疆來消息說,說譚將軍沒了。”
尚太君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瞬間蒼白,赤目啞聲詢問,“你說誰沒了?”
青衣回道:“譚臏譚將軍,因傷勢過重最終沒能救治回來,現在少將軍譚澄已經準備扶棺班師回朝了。”
尚太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好在身旁壽伯離的近,將人接住,這才沒栽在地上。
蕭染著人去請太醫,來的是安太醫,簡單把脈之後,示意皇上不要擔心,說尚太君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這邊尚太君暈倒的消息蕭染已經著人傳給蕭寵,前後他從永壽宮離開不過幾個時辰,如今氣還沒全消,聽到父親暈倒後,聽說沒什麽大事,遲疑別扭了一會兒,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