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輿論風波一日不停,蕭寵就一日吃不下去飯,他不敢去找蕭染鬧,隻能怒氣衝衝的去質問尚太君。
尚太君雖貴為太君,可居住的永壽宮卻低調至極,哪怕先帝在世時,他也不是個奢靡之人。
先前蕭染說要消減宮裏用度補充邊疆軍餉,各宮聽說後臉都拉的老長,不情不願的從牙縫裏擠些銀錢,唯有尚太君,將宮裏多餘的內侍外嫁,吃穿用度樣樣節省,使得本來就低調的永壽宮,竟消減的有些寒酸,後來還是蕭染又給他補給了一些回來。
蕭寵從來就不是個有規矩的人,更何況是進自己父後的宮殿,直接就帶著小喜走了進去,根本不著人通報。
瞧見尚太君在用飯,蕭寵頓時甩袖子,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扭著身子背對著尚太君,等他先開口問自己。
尚太君隻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用飯,直到蕭寵麵子快繃不住要撒潑的時候,才吞掉嘴裏的飯,出聲詢問,“可要添副碗筷坐下吃點?”
“都這個時候了您怎麽還能吃的下去飯?”蕭寵挨著尚太君坐下,手掌在紅木桌上拍的啪啪作響,後來嫌疼又縮了回去,“您也不聽聽外麵都在說什麽。”
尚太君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紅木桌,這還是蕭染送來的呢,他垂眸看著碗裏的米,說道:“無論傳的什麽,隻要不放在心上便都不重要。”
他這不爭不搶的態度惹的蕭寵不滿,脾氣蹭的一下竄了出來,“您貴為太君,我貴為皇子,難道就要在自家宮殿裏任由自家的奴才在背後非議?”
“我就不明白您為何這麽軟弱,蜷縮在這深宮裏不願意出去爭,不願意出去搶,要不是母皇護著,您覺得您能活到現在嗎?”蕭寵情緒上來,口無遮攔起來,“如果您稍微有出息一些,現在坐在幹清宮的還不知道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