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櫟雙捂著肚子趴在書案上, 覺得小腹裏麵的幾根腸子像是攪在一起, 針紮似的疼, 隻要他一挪屁股,就覺得月事帶漏了, 惹的他不敢亂動。
好不容易熬到散學,楚子櫟走路的時候雙腿都在打飄, 算是見識到了葵水的威力。
楚子櫟走在最後,艱難的出了學堂的門,抬腳下台階的時候,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頭朝下一栽就暈了過去。
“有人暈倒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 引起眾人的注意力。
“像是那個傻子。”有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哪怕楚子櫟被奴才們叫做殿下,可在這些世女眼裏, 他還不算是個主子。
圍在楚子櫟身邊的人相互推搡, 就是沒人願意過去扶他, 甚至有人拿他取笑, “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萬一他醒來後非我不嫁那可如何是好。”
房宴站在圈子外麵,聽說是楚子櫟暈倒後, 眉頭微皺, 抬腳就要過去。
房吉一把拉住她,“阿姐,他的內侍會扶他回去的。別人都不碰他, 你也別去,省的別人以為你故意出風頭。”
“這跟出風頭有何關係?”房宴掙開房吉的,不顧他的阻勸,撥開眾人跑到圈子裏,半蹲下來二話沒說將暈倒在地的楚子櫟打橫抱起來。
盛夏跟暮春聽見動靜跑過來,瞧見楚子櫟暈了過去,盛夏頓時慌了神,隻知道拉他的喊“殿下。”
還是暮春冷靜,當著眾人的麵朝房宴福了一禮,請求她,“還勞煩您幫我們把殿下送回坤寧宮。”
當眾請求房宴把楚子櫟送回去,這事哪怕以後翻出來,也不會給人留下“授受不親”的把柄。
房宴自然沒有異議,由暮春跟盛夏引路從太學門口離開。
那些看熱鬧的世女嗤笑房宴,“房家這是要辦喜事了?”她們轉身瞧見房吉陰沉著臉站在那兒,便笑道:“看來你要多個姐夫了。”
“多不多個姐夫與你們何關!你們還是想想自己。”房吉垂在身側的雙緊握成拳,隻覺得一股怒氣直竄頭頂,話就這麽懟了出來,“楚子櫟躺在地上你們隻顧得看熱鬧,除了我阿姐沒有一個人過去扶他,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