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前朝皇子麵黃肌瘦骨瘦如柴性格癡傻, 如今看來長的倒是還挺好看的。
眾臣心道, 果真謠言不能輕信。
你可以說人家傻,但你怎麽能昧著良心說人家醜呢?
蕭染站在楚子櫟身側, 同他一起往搭起來的台子上走。楚子櫟邊走邊側頭看她, 等站到台子間後,他終於忍不住小聲問, “阿姐給我行及笄禮嗎?”
蕭染笑的意味深長, 搖了搖頭,抬起下巴示意楚子櫟看向身後。
楚子櫟疑惑的扭頭, 正好對上李太傅板正嚴肅的臉, 嚇的他往後一連退了兩步,差點躲蕭染身後,結巴著喊道:“太、太傅!”
“嗬,驚喜不驚喜, 意外不意外。”李太傅背在身後,有心想同人開玩笑,但由於她那古板的語調跟深入人心的威嚴麵孔, 讓人怎麽都笑不出來。
楚子櫟幹巴巴的笑, 擠出來的笑臉比哭還難看。
好麵子的李太傅心裏不平衡, 楚子櫟剛才對著蕭染的時候笑的跟朵太陽花一樣,怎麽對著自己的時候就笑的像朵沒綻開的**了,區別未免有些太大了。
蕭染站在楚子櫟身後,解釋道:“朕請了德高望重的李太傅給你行及笄禮,她是你的老師, 也是朕的老師,由她給你插簪最為合適。”
合適是一回事,楚子櫟害怕李太傅也是一回事。
青衣托著錦盤上來,由金絲勾邊的紅色綢布上麵放著一根脂白色的簪子,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是根羊脂玉簪。
這玉簪近於無瑕,好似剛剛割開的肥羊脂肪肉,光澤正如凝煉的油脂。
白如截脂,質地細膩滋潤,油脂性好,是羊脂玉的特點。由於羊脂玉在燭光之下的光暈是柔和而微微泛黃的,如同凝脂一般,因此而得名為羊脂玉。
眾人心裏“謔”了一聲,不是因為羊脂玉珍貴難得,而是因為蕭染竟是用玉簪為楚子櫟行及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