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在禦書房裏等譚澄過來, 楚子櫟坐在她龍案一側畫畫。他拿著畫有些心不在焉, 偶爾抬頭看一眼蕭染。
蕭染疑惑的側頭看他,“怎麽了?”
“沒事兒。”楚子櫟撥浪鼓一樣搖頭,握著又低頭畫畫。
他想問蕭染喜歡他嗎?有多喜歡呀?
可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楚子櫟遲遲不敢動用銅板為自己查紅鸞星,就是生怕兩人沒緣分,自己到時候空歡喜一場。他心裏不安,就想從蕭染身上汲取力量, 知道她喜歡自己, 還很喜歡, 並且不會像曆來帝王一樣朝暮四。
蕭染側頭看了眼楚子櫟裏的畫, 見到他在照著畫一副由簡單幾勾勒出的牡丹, 不由皺眉,“房宴送的?”
這房宴一天天的不把心思放在正經的科舉上, 老勾搭著楚子櫟是幾個意思?小小年紀不學人奮進, 就光知道思春了?
楚子櫟聞言點頭, 同時將自己畫的牡丹遞給她看。
好好一朵簡牡丹, 被楚子櫟畫成了開殘的**, 這讓蕭染閉著眼睛誇都不知道從哪裏下。
蕭染將楚子櫟的畫拿過來,用自己的朱低頭修改,將他畫殘了沒辦法重新勾勒的地方塗上紅色墨跡遮蓋住。
片刻之後, 一朵紅色牡丹躍然紙上, 鮮豔如血,栩栩如生。瞬間就將書案上那副白紙黑勾勒的簡牡丹比了下去,顯得它格外暗淡無光。
楚子櫟稀罕的探腰趴在龍案上摸著那朵紅牡丹, 驚詫的抬頭看蕭染,她竟然還會畫畫。
蕭染用杆輕輕的將楚子櫟的豬蹄從畫上打掉,捏過他裏的,在畫的一旁題了兩行蠅頭小楷,不看內容光看字體都覺得格外漂亮。
她題的是
“世有牡丹傾國色,今有卿卿入我心。”
楚子櫟看的耳根發熱,明知故問,“這寫的是什麽?”
見他又裝傻,蕭染微微挑眉,將擱下,指指著那行字一本正經的挑眉說道:“寫的是‘世有牡丹傾國色,今有小驢蠢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