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澄回到府裏之後, 詢問下人殿下呢,得知蕭寵在暖閣裏便大步走了過去。
自從除掉張家母子後, 蕭寵便隨著譚澄搬回譚府來住,還著人將原本的譚府整理修葺了一番。
譚澄知道蕭寵這是想同她好好過日子, 心裏高興,將自己放俸祿的盒子重新拿出來交到他麵前。
譚澄有些局促的抱著盒子站在蕭寵跟前,“你以前不稀罕,看不上我這點俸祿, 但這個家是咱倆的,不能光讓你自己出錢。”
這點俸祿蕭寵的確看不上眼,莫說他自己原本的陪嫁,就說他父親尚太君出宮時給他留的那些東西, 都夠蕭寵揮霍幾輩子還綽綽有餘。
譚家是武將世家,按理說賞賜不斷不該缺錢, 可譚家常年在邊疆居住,因此將銀錢都投資在了那邊,產業幾乎不在京城,這利潤分紅也都是年底見錢,所以能讓譚澄拿出的銀錢自然比不上蕭寵。
可譚澄是將軍,是女人, 有著自己養家的尊嚴,老花夫郎的錢算什麽本事。
蕭寵又不是真不懂事,如今想同譚澄好好過日子,自然會顧及到她的臉麵。蕭寵心裏有數, 便抬將譚澄懷裏的俸祿盒子抱過來,當著她的麵將盒子擱在桌子上打開。
瞧見裏麵的銀錢票子還真不少,蕭寵笑了,修長如蔥白的指撥弄著碎銀子,抬眸看譚澄,“那我都留著置辦首飾了?”
譚澄被蕭寵這漫不經心的抬眸一瞥掃的心尖發癢,順勢坐在蕭寵身側,高興的跟隻會搖尾巴的大型犬一樣,“置辦,都給你置辦首飾,不夠的話你就跟我說,咱家還有田產鋪子呢。”
譚澄說話的時候動動腳,試探性的去拉蕭寵的指,見他垂眸不躲,這才大著膽子去摟他那細腰。
不是譚澄謹慎,實在是成親大半年來,她但凡想跟蕭寵親熱都需要經過他同意,若是碰巧逢上他心情不好,輕則朝她使臉色,重則被蕭寵打背,譚澄都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