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鏡箔跪在地上, 道:“弟子願同師妹受所有懲罰。”
傅其凇聞此,更是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 來人, 將靈鞭呈上來。”
崔辛夷一臉莫名看著這奇怪的氛圍,大師兄明顯是生氣了起來, 卻也不知在氣什麽,她斂了斂眉,隻靜靜看著。
一邊的管事弟子很快拿出了一條渾身漆黑,帶著倒刺的鞭子, 那鞭子身上隱隱有暗芒流動, 像是飲了不少血,透出股錚錚殺氣來。
傅其凇接過鞭子,揮舞了一下, 鞭子在空中舞出一道殘影,與地麵碰撞時發出清脆的鞭響。
崔寒櫻聽到那聲鞭響, 身子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扭頭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侯鏡箔, 卻見那往日如朗月清風的男子低垂著頭, 半張臉恰好在陰影中, 一時間神色莫測。
他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那鞭響也充耳不聞, 更別說看見她的目光來安慰她一番。
傅其凇的聲音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中。
他道:“刑罰堂的慣例一直以來便是定罪後當堂行刑, 不是我針對崔師妹和侯師兄,卻是規矩一直都是如此。”
觀看審判的眾人都意識到了傅其凇今天的情緒不佳, 他好似被什麽惹住了一樣, 往日的笑麵虎今天徹底與人撕破麵皮了。
崔辛夷想, 大師兄好似很著急懲罰侯鏡箔一般,就算刑罰堂有當場執刑的慣例,一般也得等這案子都審完了才執刑。
大師兄不光給侯鏡箔定罪定得快,連罰都有些迫不及待。
說完這話,傅其凇往方南書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方南書的目光仍是落在了地上跪著的白衣男子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頓時一口心火湧上心頭,叫了方南書一聲:“二師妹。”
方南書像是才被叫醒,不解朝傅其凇看去。
這時候正支頤的映山道君開口了,他道:“南書,你大師兄方才在禁地受了點兒傷,現在暫時不能用靈力,今日便由你來替你師兄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