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崔辛夷疑惑問道。
張闌清:“診金。”
原來是在問崔辛夷想拿什麽作診金。
崔辛夷搖了搖頭, 道:“小師叔前些日子還教辛夷練劍,如今何必見外。”她給張闌清治病,也多是想看看自己煉的靈藥到底效果好不好, 怎麽可能還會收他的診金。
張闌清卻很是認真, 一雙漆黑的鳳眸透過銀色麵具看過來:“我不欲虧欠旁人。”
他雖隻穿著一件褻衣,眼下卻已經捂得嚴嚴實實的, 不露一點皮膚。
崔辛夷道:“既然如此,我給小師叔治病,小師叔往後若有空,便帶弟子練練劍吧。”
宗門大比還有一年, 映山道君一直對門下弟子實行放養模式, 她跟孟雪川都築基了,映山道君也不會特意安排旁人來教他們練劍了。
崔辛夷在心法上一直都沒有什麽問題,她曾經在醫道上那麽有天賦, 能看得懂很晦澀的醫書,領悟這些難懂的劍法對她來說更沒什麽。
隻是劍法上, 她前期隻是占了劍招快、逍遙劍道的劍招又靈活多變的便宜, 往後在大比上遇上真正的劍道天才和那些本就比她多練了十幾年的師兄師姐, 她必定不占好處。
張闌清能在那麽輕的年紀就提高到這樣的境界, 想必多少是有點經驗和技巧的吧。
聽崔辛夷這樣說, 張闌清點了點頭, 道:“也行。”
兩人約好了半月後再行針灸, 崔辛夷便離開了張闌清的洞府。
張闌清撿起地上的衣服, 慢慢穿在身上,係好所有的帶子。呆木頭見崔辛夷離開了, 又喵嗚喵嗚地跑過去要跟上。
可惜門關上了, 呆木頭隻能無用地撓門, 它剛撓了一下,卻被人直接攬住肚子提了起來。
呆木頭掙紮了一番,靠近了張闌清,它顯然更煩躁。
張闌清這才慢慢反應過來,道:“你是嫌棄我身上的藥味,想開門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