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辛夷的日子依舊十分忙碌, 她研製出了蠱蟲,剩下的日子就是一邊修煉,一邊跟林見畫商量靈器的事, 還有她自己要準備拍賣的靈藥。
她計劃了自己的練習, 最終確定是白天練習心法,研製靈藥, 晚上就練上一夜的劍法。
她沒有太多時間給自己休息,再說了,當初她沉迷醫道的時候,也是晝夜不分地煉藥修行。
這天夜裏, 崔辛夷又來到了後山, 月光如水,照在潺潺流動的水麵上,裏麵隱約可見到銀色的魚兒穿梭。
白衣少女提著一把纖細的劍, 身如輕燕,腳尖點過水麵, 一甩過劍, 銀劍撩起一片水珠。她再輕輕一躍, 就跳到了岸邊, 手裏的驚蟄上已經串了一串的靈魚。
崔辛夷動作嫻熟地將手裏的靈魚薅下來, 放進岸邊事先準備好的竹簍裏。
竹簍裏已經裝了半簍子的魚, 可崔辛夷才來這裏練劍練了兩刻鍾。
她的劍法也越來越嫻熟了, 靈魚的速度已經越來越無法滿足她了, 她若是想要再提高劍招的速度得選點別的東西來刺。
崔辛夷又拎著劍越到了水麵上,她一邊思索著劍招, 一邊又提劍刺魚, 她目光鎖定了一條遊得飛快的魚, 正欲用驚蟄鎖定它的時候,另一把劍斜劈過來,直直挑開了她的劍。
崔辛夷被這劍氣一震,身子急急後退,退了一會兒才勉強穩住身子。
她站在驚蟄上,看向挑開她的劍的人,麵前這人穿著一身宗門裏的道袍,臉上戴著麵具,手上拎著湛盧劍,有風吹動他的衣袂,此人正是張闌清。
可還不等崔辛夷說話,張闌清卻立即執劍向崔辛夷刺了過去。
白衣道君身法似魅,轉眼間來到了崔辛夷的麵前,待崔辛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劍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崔辛夷感受著湛盧劍劍刃的冰涼,眼見著一縷被劍劃斷的發絲飄飄揚揚落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