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沉悶籠罩在整個屋內,沈嘉坐在自家哥哥沈辭下首,沈母則是去安慰沈玥,因此坐在自己對麵。
看得出像是沈辭這樣被家裏人寄予厚望的孩子,每日麵對的最多的是書本,遭遇這種突**況還是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剛剛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對大家的行為有太多心理波動。
現下看著自己母親不停地關心堂妹,他那根神經終於恢複一點。
看著自己身邊的沈嘉,垂首著問:
“嘉娘你昨兒一整天去哪裏了?說起來哥哥我都還沒有來得及熟悉熟悉你,也不知道我這副身體是否可以堅持走完三千裏路?”
現在的沈辭可算是理解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的含義。
可惜明白的太晚,之前自己隻要晚上熬夜讀書時間長一點,第二天身體都會有些不適。
最後沮喪地說了句:“恐怕哥哥我要拖累大家了。”
一個不光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反而還要拖累大家,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早死早幹淨?
可是沈嘉篤定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相信我哥哥,我們一定能全部好好活到北境,你隻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聽著沈嘉安慰的話,沈辭內心卻是對自己這個妹妹的擔憂。
她一直生活在這種沒有多少惡意的環境裏,不知道人一旦離開自己的舒適區,往往結果不好。
而且她從來沒有離開過盛京又怎麽能理解北境的苦寒和荒涼。
這些話都被沈辭塞在喉嚨裏,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
最後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希望如此。”
兩個人的額對話並沒有在屋內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主要是現在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叩叩叩!”
很快有人敲門的聲音響起,三叔一馬當先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門口。
一開門原來是個衙役,三叔沈浩恭敬地問:“不知郎君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