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如今既不是當年那個鬱鬱不得誌的平民百姓,更不是剛登基時韜光養晦的新帝。
如今,他手握的中央禁軍已有三十萬,更有重裝火炮營,北疆和西路駐軍以及殿前司全是他的親信,朝中新晉權貴,也是他一手扶持,就連最位高權重的同平章事許大人都自告病假示弱……
他如今可是真正的眉頭一皺,百官發愁。
何況,這麽厲聲質問?
頓時群臣齊刷刷跪拜,齊聲高呼,“陛下息怒!”
直到此刻,周婉兒才怕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慕長生並不理會她,隻說道,“繼續!”
之後便是張鐵匠等人講述,皇後是如何廢寢忘食製火藥,製水泥,製新式農具,而皇上又是如何在外奔波,修建水閘。
最後又說到周家三人在城裏是何做派。
然後便是朱主薄以及兒子氣憤填膺地指責周婉兒如何攀權富貴,如何善妒潑辣,又因無子被休……
再然後,便是一老婦人哭哭啼啼求皇上做主,“皇上,諸位大人,周氏自從嫁入我嚴家,不侍奉公婆,不善待繼子,整日裏隻知道打扮,花枝招展,勾三搭四。嫁進來大半年,肚子不曾有過半點動靜。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她便越發趾高氣揚,說她是皇上表妹,必定會封為誥命,可誥命聖旨遲遲未來,她便著急起來。一日,我兒突然口吐黑血,不過三日,便沒了,而周氏,當晚便不見了蹤影,卷走我嚴家所有財物跑了……老身早有懷疑,便找來仵作,替兒驗屍……我兒果然死於砒霜……皇上啊!求您為老身做主啊……”
然後真有仵作,將給嚴家兒子驗屍一事,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清楚楚。
一聽這話,蕭軾頓時一愣。
他們走後,周婉兒又嫁人了?
還毒死了親夫?
竟這般狠毒?
可麵對這老婦人的指控,周婉兒斷然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