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拉著蕭軾的手,哭道,“若不是我舅舅,我早被你們磋磨死了……”
蕭軾忙摟著他,拍著他的背,低聲哄著。
麵色冷靜,可心裏卻是滔天巨浪。
寶兒竟然記得他剛穿越過來的事?
還母親舅舅地叫著……
一聽太子如此嗬斥,周婉兒再也無法辯駁。
挑撥不成,她又有何法啊?
可慕長生卻說道,“朕雖然與周家三人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們是絕對無法在京城興風作浪的,必定是有人從中相助。刑部、大理寺、禦史台,此事便交於爾等,務必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一手牽著哭得淚流滿麵的寶兒,一手牽著蕭軾,走了。
群臣忙跪拜相送,“恭送皇上,恭送皇後,恭送太子!”
蕭軾心中冷哼一聲。
果然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當初他們根基不穩,這些文武百官,是如何欺負他和慕長生的?
如今,又恭敬成這般模樣,還恭送……
呸!
等回了寢殿,蕭軾摟著寶兒,一邊給他擦著眼淚,一邊試探地問道,“寶兒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寶兒將臉緊緊貼在他胸口,哭道,“我不記得,我隻記得羊護著我,他們打完,羊護著我,他們罵我,羊護著我,我肚子餓得痛,羊把最好的留給我吃,羊帶我捉魚,羊去哪裏都帶著我……”
蕭軾心中暗歎一口氣。
他還是小看了寶兒。
也許寶兒心裏清楚得很呢!
糾結了許久,隻得又安慰自己。
算了!隻要寶兒不與他生分,隨寶兒如何想他。
到了晚上就寢,雨歇雲散之後,蕭軾握著慕長生的手,感慨道,“你竟然找了這麽多證人來……”
慕長生舉著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又說道,“我就是要讓這天下都知道,我的皇後容不得他人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