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人一臉的不信,蕭軾歎了一口氣,懶得再解釋了。
解釋再多人家也不信。
於是破罐破摔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一出水,就被你慕家的人撈上岸,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了。”
慕長生仍盯著他看,目光銳利,又帶著審視,仿佛在辨別他話的可信度。
這回說了實話,蕭軾不再心虛,也與他對視著,隨他審視。
倆人不知對視了多久,蕭軾的眼睛都瞪酸了,都流出眼淚來了,正忍不住要眨眼睛時,慕長生突然欺身上前,又一把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撒謊!你的水性如此好,怎會落水?又怎會需要他人救你?”
蕭軾拚命掰著他的手,怒目而視道,“我水性是好,可總有意外情況。就像剛剛,若是你不鬆手,我隻怕就淹死了。當初,說不定我就是為了救某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才落的水,才會被連累溺水。”
這話倒是沒錯!慕長生手上的力道鬆了些,但仍掐著他的脖子,眼神仍是陰鷙,質問道,“那蕭氏呢?說什麽另一個世界,簡直一派胡言!”
蕭軾冷笑道,“你何不問問你母親?當初是不是她親眼見蕭氏落水?是不是親眼見我被撈上來?這中間相差多長時間?夠我殺一個人嗎?我為何就那麽湊巧,知道她們會路過那裏?知道蕭氏會落水?然後藏在水裏等著殺蕭氏?我若是想殺蕭氏,多的是機會,何必大冬天的,躲水裏等著殺人?我他媽有病啊!”
慕長生手上的力道又小了些。
這蕭軾所言倒不假。
若是想殺蕭氏,何必躲在水裏殺?
但他仍未鬆手,又質問道,“那我問你,當初你被撈上來時,是男人裝扮還是女人裝扮?”
蕭軾心又是一虛,“女人……”
慕長生冷笑道,“你一個男人為何要扮成女人?”
蕭軾再心虛,這時也隻能硬氣地狡辯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惜我不記得了。怎麽,你仍懷疑我男扮女裝大冬天地潛在水中,隻為了殺死蕭氏,假冒她,好在你們慕家享受榮華富貴,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