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今日出來找人的事,蕭軾擦了把臉上的雨水,轉頭問道,“你弄到銀子了嗎?”
這三日之期就要到了,再不遷墳,慕長生父親的墳就要被慕氏那些無恥的族人給掘了。
慕長生腳步一頓,轉身又往回走去。
蕭軾忙拉著他,問道,“去作甚?”
慕長生臉色十分難看,“我獵了頭金錢豹,還在對麵……”
金錢豹?蕭軾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著他。
除了臉上有一點點小擦傷,身體其它部位都完整無缺。
厲害啊!
隻是……那濕淋淋的衣裳緊貼在健壯的身體上,半敞的胸膛,鼓鼓囊囊的襠部……
蕭軾連忙別開眼睛,低頭看了下自己同樣濕淋淋的衣服,心中歎息一聲,都是男人,為何他跟個弱雞一樣,而慕長生……
“還是算了吧!”蕭軾又勸道,“那水,我實在遊不動了。”
若不是他最近身體變好了,就他們剛剛,隻怕是已葬身水底了。
慕長生臉色鐵青,搖了搖頭,眼中似有絕望,“我今日必須籌到銀子,明日必須遷墳,否則……”
“回去吧!”蕭軾拖著他往回走,“我們再想他法。”
慕長生一個絲毫不會水性的人如何渡過那河?
萬一淹死了,那他的和離書可要怎麽辦?
慕長生也知那河過不去,他雖是南方人,卻因為在縣城高門大院裏長大,一點水性都無。
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聽了蕭軾的話,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又見蕭軾赤著腳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臉上似有吃痛之色,慕長生心情十分複雜,問道,“你為何來尋我?”
還不是為了和離書?蕭軾痛得齜牙咧嘴,違心地回答道,“你一晚沒回家,我擔心你出事了,寶兒可不能沒有父親。”
“這深山老林的,你不怕?”
“自然怕!”
怕還來找他?慕長生輕歎一口氣,伸手去扶蕭軾,“我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