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捂著發痛的胸口,搖了搖頭,“沒有。”
蕭氏尚未休,慕家和周家怎會有婚約?
“既然沒有婚約……”慕長生又看向周家人,眼神中帶著股嘲諷,冷聲說道,“那你們走吧!”
一聽這話,周家三口如釋重負,忙不迭地走了。
走得決絕,不曾有一絲一毫不舍和留念。
見娘家人如此狠心無情,慕夫人隻覺眼前一黑,一口氣堵在心口,不能上,不能下,把自己活生生憋暈過去。
這麽一場大快人心的戲,蕭軾看得格外過癮,隻覺通體舒暢,隻覺這幾日受的罪也仿佛跟著煙消雲散了一般。
慕長生正要傳人請郎中,一轉頭,正好撞見蕭軾嘴角還未散盡的笑容。
頓時眼神一暗。
幸災樂禍被抓個正著,蕭軾心虛不已,連忙抱著寶兒出了堂屋,溜了。
他雖然盼著即刻拿到休書,可今日慕家出了這等大事,休書……隻怕還得等等。
在小破院裏度日如年地又等了兩日,他又被帶去了主院堂屋。
這一回,堂屋就慕長生一個人。
端著杯茶,坐在太師椅上,慢慢地喝著。
幾日不見,額上的疤痕已結痂,看起來沒之前那麽可怕了,可臉色越發憔悴滄桑了。
不過,穿著倒比前幾日要好。月牙白長袍,頭發高束。
且那坐姿,腰背挺直,雙腿岔開。
即便著便裝,也有股軍人威嚴的氣勢。
蕭軾進來,這人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喝茶。
這個不急不忙的架勢,看得蕭軾心急如焚,可再急,他這時也隻能盡力忍耐著。
就憑慕長生這個冷淡的態度,休書應該快了。
沒一會兒,慕長生的那三位小妾也來了。
不似往日裏的花枝招展,塗脂抹粉,這三位小妾,今日都打扮得十分素淡。
見了慕長生,也隻微微彎了彎腰,隨意地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