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也不生氣,貼著許慕言的耳畔,壓低聲兒道:“聽檀青律說,你叫司馬焦焦?名字可有什麽緣由?”
名字有緣由啊,那可太有緣由了,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取之於“死媽的玩意兒”和“叫你媽”,這兩句沒罵完整的髒話。
但這種事情,許慕言焉有膽量實話實說,就以小寡婦的脾氣,保不齊要誤以為自己是在罵他。
許慕言不敢吭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心裏默默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小寡婦一定認不出他來,外頭那麽多人在,小寡婦一向對那種事情,並沒有過分的渴求。
必定不會對一個才見了一次麵,話都沒說兩句的少年,行出那種不可言說之事的。
一定不會的!
況且……
許慕言覺得,自己死了也沒多久,即便小寡婦不為他守寡三年,起碼也不會是個人就行罷?
小寡婦還沒隨便到那種地步!
可是很快,許慕言就發現自己錯了。
不僅錯了,還大錯特錯。
小寡婦就是那種隨便任何人都可以的貨色!
許慕言的眼眶都紅了,整個人不停地顫抖著,兩手死死抓著馬車上的欄杆。
這馬車還挺奇怪的,並不是方方正正的一個小房間,而是左右通風,上麵一個烏木車棚。
靠近馬兒的那頭車簾,被許慕言放了下來,另外一頭還空****的。
許慕言稍一抬眼,就立馬能瞧見幾個弟子圍著火堆坐著,一個個正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什麽。
沒有一個人望過來的,就連檀青律也沒看過來,正坐在角落裏盤腿打坐。
馬車距離人群不過短短十幾步的距離,修真者的六感又過於常人,隻要稍微發出點動靜,立馬就會被人發現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寡婦並沒有在周圍設下結界。
好像有意折辱他一般,貼著他的耳畔,低笑著問他:“名字沒來由麽?為什麽複姓司馬?又為何叫作焦焦?哪一個焦?心肝寶貝嬌嬌兒的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