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青律忙上前,敲著馬車輕喚:“焦焦,醒醒,焦焦?”
許慕言原本就是在裝睡,此刻一聽檀青律喊他,索性就醒了過來,假意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道:“師兄,怎麽了?天亮了嗎?”
“天亮了,師兄問你,昨晚你去了哪裏?為何不在馬車裏?師兄不是囑咐過你,不許你離開馬車半步,誰讓你走開的?”
檀青律驚魂未定。
要知道萬一司馬焦焦落到玉離笙的手裏了,必定得死。
他好不容易才救下一個族人,怎麽忍心讓司馬焦焦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殺害?
語氣便嚴厲了許多。
許慕言道:“我昨夜肚子疼,就去附近方便了,沒敢走太遠,很快就回來了。”
總不能說,他是被小寡婦擄走了,兩個人在荒郊野嶺共渡一夜,一夜春宵,不曾停下,直到天快亮了。
小寡婦才大發慈悲,依依不舍地抽身離去,把他塞回馬車裏的罷?
這種事情,他能隨便往外頭說麽?
他怎麽就不能多少要點臉?
檀青律聽罷,這才氣消了些,也沒懷疑,點頭囑咐道:“好,我知道了,但你以後一定事事都得向我報備,知道了麽?”
許慕言點頭應了,心道,檀狗管天管地,還管他吃喝拉撒?
檀青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等人一走,許慕言的臉色就變了。
咬緊了下唇,忍了又忍,才將那種鈍痛感忍了下來。
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袍,還有些未幹的血跡。
原本許慕言還在擔心,現在這具身體會不會不幹淨。
現在才算確定了,的確是幹淨的。
可幹淨了不過短短一夜,就被小寡婦弄髒了。
也不知道小寡婦現在是個什麽怪癖。
好像真的很喜歡玩一些小花招,把此前送給他的那塊玉佩,再度送給了他。
仍舊口口聲聲告訴許慕言,好生收好這塊玉佩,日後可以向他提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