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呲呀一聲,房門從外推開了。
二人心照不宣,忙一頭歪了過去,假裝仍舊昏迷不醒。
可這回進來的,卻又不是先前那個渾身被黑霧籠罩的邪祟了。
而是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許慕言悄悄掀起一絲眼縫兒,抬眼去看。
就見這穿著白衣服的人,應當是個男人——胸脯很平坦,身形消瘦,看起來有些孱弱,露出的皮膚顯現出病態的蒼白。
和此前蘇甜甜說的一模一樣,整個一白衣吊死鬼,簡直比玉離笙還嚇人。
偏偏麵上戴著一副白色麵具,上麵是猙獰的骷髏頭。
此刻正緩步走了進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檀青律。
許慕言的小心髒砰砰亂跳。
心道,不是吧,不是吧,這是整一出黑白雙煞嗎?
黑的喜歡年輕貌美小姑娘,白的就喜歡斯文清俊小白臉?
但此前,沒聽那賣麵的老大爺說,這邪祟還抓男的啊?
該不會是見檀青律生得清俊,想來一出采陽補陽罷?
哇哦。
可能是跟著玉離笙那個變態混久了,許慕言漸漸也開始變態起來。
暗暗想著,檀青律不是一直罵他是個魅魔,天生就該臣服男人膝下的嗎?
還嘲諷玉離笙從前被人糟蹋過,並無那方麵的能力。
那倘若檀青律自己都被邪祟狠狠破去了道,那往後臥龍鳳雛,誰也不能笑話誰。
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起碼許慕言還能騙騙自己說,他和師尊是你情我願的,是有感情的。
但檀青律不一樣呀,他如果被邪祟折辱了,那就真的是被折辱了呢。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許慕言就覺得自己現在好變態。
可是如果不變態,他又怎麽能抵抗得住,來自於身邊的種種惡意呢?
那白衣邪祟居高臨下地審視了檀青律片刻之後,卻沒有任何舉動了。
反而側眸瞥向了許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