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坐在地上,牙疼得又聽了片刻。
那棺槨裏的動靜委實大得要命。
一直哐當哐當亂響,震得浮灰彌漫在整個房間裏,還伴隨著抑製不住的哭音。
以及那一聲比一聲低沉沙啞的“師兄”。
想不到顧子淩說起情話,還挺有那麽一手的。
許慕言小臉通黃,下意識豎起耳朵去聽——反正送上門的活。春宮,不聽白不聽。
就聽見顧子淩說:“師兄,我一見你就把持不住。”
“師兄真好,居然願意任由我這樣做。”
許慕言暗道,怎麽做?做什麽了?
把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綁住手腳,貼住嘴地丟在這裏旁聽。
是不是不太合適?
許慕言心裏暗罵,小寡婦怎麽還不來,該不會真的等他死了才來吧?
下一瞬,那棺槨又劈裏啪啦劇烈搖晃起來,原本就挺陳舊的棺槨,哪裏經受得住二人合力折騰。
發出吱哇吱哇的聲響,好像下一瞬,整個棺槨就要被震得四分五裂。
從裏麵很快就傳來秦聲抑製不住的哭音,聽起來又嬌又軟的,還帶著點哽咽地哭求:“好阿淩,慢些,動靜太大了。”
“可是,師兄,你我如今所修的功法,正須要如此這般合歡才行,一日都不可落下,否則便前功盡棄了。”
顧子淩好似在棺槨裏起身換了個姿勢,因為許慕言很明顯地看見棺材板有被頂起來。
而後,就聽“嘭”的一聲,像是膝蓋直接砸在了棺槨裏。
許慕言下意識渾身一哆嗦,喉嚨不受控製地艱難吞咽口水。
腦海中竟然該死的,浮現出了些許不可言說的畫麵。
按許慕言的切身經驗來看,此刻二人在棺槨中應當是一個跪趴著的,另一個雖然也是跪著的,但雙手應當能拽著前麵人的頭發。
或者像玉離笙每次對待他那樣,自背後狠狠掐著許慕言的脖頸,迫他昂起通紅的臉,控製他的呼吸,逼迫他一次又一次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