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青律下意識就要起身阻攔,可自背到腿的皮肉,都被生生杖得皮開肉綻。短時間內根本起不來身。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慕言哭得稀裏嘩啦,一邊捶胸痛哭,一邊把他珍藏的書撕了,撕了,撕了!
全毀了!
一本都沒給他留!
這小王八羔子,腦子被狗啃了麽???
檀青律氣急攻心,隻覺得一口悶血堵在胸口,極力忍耐著,才不至於當場噴出來。
哪知許慕言居然扯過他衣櫃裏的衣服,當著他的麵,當抹布似的擦眼淚,嘴裏嗷嗷直哭,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一邊哭,一邊嗷嗷亂叫:“師兄,我可憐的師兄啊,師兄!你太慘了,師兄!”
“別哭了,我還沒死!”
許慕言歪頭“啊”了一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抽著鼻子道:“可是師兄真的好可憐。”
檀青律實在沒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沾濕了身下的被褥,額間的朱砂印紅得烈烈如焚,也似染血了一般。
艱難無比地道:“阿言,別嚎了!算我求你了!”
“師兄!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太氣了,我真的太生氣了!玉離笙憑什麽責罰師兄?明明就不是師兄的錯啊!”
許慕言渾身都是戲,一個滑跪不偏不倚撲到了檀青律的背上,壓著他滿身的傷,號啕大哭:“師兄!我沒用,我太沒用了!”
“啊!!!”
疼得檀青律冷汗直冒,麵色前所未有的慘白下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一掌將許慕言打飛出去。
許慕言順勢在地上滾了十多圈才堪堪停穩,故作滿臉不敢置信地問:“師兄,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阿言,對……對不起,是師兄不好。”
檀青律懷疑這小王八羔子是故意的,可又沒有證據。
心疑師弟似乎同往常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