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個啥意思。
下一瞬,他就明白過來了。
脖頸上的青筋都誇張地暴了出來,皮肉下的血管,猙獰得像是老樹根,連雪白的皮膚都泛起了異樣的緋紅。
啪嗒一聲,許慕言受不住了,生生吐出了玉佩來。
那玉佩滾落在了玉離笙的腳下,濡濕一片,水光四溢。
“看來,你不喜歡這玉佩。”
玉離笙隨手一抓,那玉佩便落入掌心了,抬手輕輕拍打著許慕言的麵頰,語氣不善地道:“還是說......
是為師沒有放好?”
許慕言咳嗽起來,連連搖頭。
“說起來,這玉佩還是你師伯贈我的,說是難得的暖玉,佩戴在身邊,可以緩解為師的寒症。既是暖玉,便有生溫養人之功效了。師尊把它轉贈給你,算是個免死金牌......”
玉離笙把玉佩提溜在許慕言的眼前搖晃,又接著道:“可保一條性命,這條命,既可以是你自己的,也可以是別人的。包括......擅青律。”
許慕言一聽,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當即神情都振奮起來了,但轉念一想,天底下沒有白掉餡餅的美事兒。
尤其玉離笙還是朵黑心蓮。他的話十句有九句半,都不能輕信。
“我猜,你一定要說一個但是!”
“不愧是為師教出來的徒兒,果真冰雪聰明。”
玉離笙笑意呤吟地道:“你方才怎麽把玉佩吐出來的,就怎麽吃回去。”
許慕言:“……”
這簡單,小菜一碟!
穩妥了!
許慕言沒有二話,當即點頭答應了。
玉離笙又道:“答應下來的事情,就得言出必踐,出爾反爾,不是君子所為。師尊會狠狠罰你。”
許慕言心道,就你也好意思在我麵前提君子二字?
真是屎殼郎照相,沒個人樣。
可表麵卻不敢顯露分毫。點頭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