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特別想破口大罵一句“你放屁”,可身子軟成了一灘春水,根本沒有力氣。
靈力早已被師尊封住,他現在就如同廢人一般,隻能任由師尊捏圓揉扁。
“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屈服的!”
不就是中了點陰間的東西?
這有啥的!
許慕言有理論上的經驗!
深知行走江湖,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也並不一定非得低聲下氣求著別人,才能活命。
他自己也可以幫助自己!
“哦?照你這麽說,你是打算讓自己欲丨火丨焚身而死了?”
玉離笙笑容滿麵,半蹲下來欣賞著許慕言布滿情丨欲的俊臉,好笑道:“隻要你開口求為師,那麽為師就大發慈悲救一救你。”
“你隻須說,好師尊,奴兒知道錯了,求師尊給奴一個痛快,便可。”
這種話,要是放在平時,許慕言也許能開玩笑似的說出口。
大丈夫嘛,要幹大事,能屈能伸,日後才能成事。
可眼下,玉離笙分明就是故意等著看他笑話的。
許慕言試圖捍衛自己為數不多的尊嚴,掙紮著坐在地上,雙腿如箕,頗為豪放的坐姿,使得滿園春色若隱若現。
玉離笙沉默不言,沉靜地望著他,眸色深得像是寺廟裏的古井。
身上淡淡的降真氣味,混著幾分雪下鬆蘭的清冽。彌漫在二人之間。
“……不求你。”
許慕言說完這句,抬起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瑞鳳眼,定定地同師尊對視。
而那手卻已經緩緩扶了上去,指間簇著晶瑩剔透的冰雪,一股腦地包圍起來。
任憑鼻血如注,由輕及重,由緩入疾。
玉離笙的眸色越來越陰沉,臉色也越來越冰冷。
一直到鼻尖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腥氣,才驟然回轉過身,一把掐住了許慕言的脖頸,將人重重抵在了冰壁上。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許慕言!為師竟然不知,你還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