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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言悶不做聲,牙齒死死晈緊。
因為痛楚,玉離笙的眉頭都緊緊擰成了一團,他捏著許慕言的下巴,試圖逼迫他鬆口。
可許慕言卻跟被鬼迷住似的,咬得越來越用力,喉嚨也陣陣絞縮。
“放肆!還不鬆開?”
玉離笙額頭上的冷汗簌簌冒了出來,脖頸上的青筋都猙獰地往外暴,在雪白的皮肉下,宛如遒勁的樹筋,瞧著十分可怖。
“慕言,乖,別咬那麽緊,把牙齒鬆開,聽話。”
玉離笙並沒有打他,從旁溫聲細語地哄勸,像是哄孩子一樣,還抬手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低聲道:“言言,聽話,師尊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隻是疼狠了,對不對?是師尊不好,操之過急了,師尊不打你,你鬆開,好不好?”
許慕言不鬆,死都不肯鬆。
他晈得很緊,幾乎要將人晈死一般用力,要不是玉離笙鉗著他的下巴,不準他繼續晈下去,否則必定將玉離笙生生晈死不可。
好不容易抽身離開,玉離笙蹙緊眉頭,望著身上的血跡,抿著薄唇,抓過撕碎在地的弟子服,擦拭了幾下。
之後用外袍一蓋,他拍著慕言的麵頰,沉聲喚道:“醒醒,慕言,醒醒。”
“我要......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許慕言雙眸充斥著滔天的恨意,望著麵前的“繼弟”,滿臉都是憎惡的神色。
“髒的,髒的!這樣是髒的!”
“髒的,”玉離笙的眸色黯沉下來,低聲喃喃自語道:“你終究是嫌我髒的。”
“可那又怎麽樣?你現在又能幹淨到哪去?”
玉離笙作勢要抽他一耳光,可望著麵頰緋紅得不太尋常的徒弟,終究沒打下去。
“你怎麽回事?”
玉離笙抬手貼著他的額頭,觸手滾熱,當即眉頭蹙得更深了,“你又發燒了?是瓷娃娃麽,打不得,罵不得,稍有差池,就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