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青律冷不丁被點到了名字,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快走幾步上台,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弟子見過師尊,還有宋師伯。”
“嗯,我與你師尊的意思是,此事讓你師弟受委屈了,你又是清淨峰的首徒,這次行刑,便交於你了。你可不要辜負了師長們,對你的信任。”
此話一出,檀青律的瞳孔驟然縮緊,下意識就攥緊了拳頭。
他本就是魔人,雖然用了禁術,暫且將自己的身份隱藏了。
但這並不表示,他就不畏懼打魔鞭了。
而且打魔鞭專打魔人,像此等上品法器,一打一個準。
以他的修為,勉強可以應付打魔鞭,可讓他當眾用打魔鞭誅殺自己的族人,這讓他如何下得了手?
“怎麽,你不願?”
宋長老見他遲遲不接打魔鞭,眉頭一擰,略感不快道:“還是說,你瞧不起我這個師伯,連使喚你行刑,你都不願?”
“弟子不敢!”擅青律趕緊告罪道:“隻是,弟子此前受杖,傷勢未愈,隻怕......”
玉離笙聽了,從旁關切道:“傷還沒有好麽?為師不是讓慕言給你送了傷藥?那傷藥乃本座親手所製,等閑皮肉傷,不在話下......”
頓了頓,他的身子往前略傾,抬眸審視著擅青律,似笑非笑地問:“還是說,你其實根本就沒用?”擅青律的確沒用許慕言給他的傷藥,不僅沒用,還被他隨手丟到床底下去了。
傷也早就好利索了,前幾次在許慕言麵前,也隻是裝模作樣罷了。
眼下驟然被玉離笙揭穿,他有些緊張,很快又鎮定地道:“回師尊,弟子沒舍得用。”
“沒舍得用,那你就沒自己尋些傷藥麽?”
玉離笙神情自若得很,仿佛隨口一問似的,笑著道:“昆侖山沒有哪一條門規約束,受罰後的弟子不得延醫用藥,清淨峰更是沒這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