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羞恥難當,咬牙切齒道:“不是鶴頂紅,也不是穿腸散!我才一醒,你就給我下那種東西,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玉離笙搖頭,喟歎道:“你我師徒一場,看來半點信任都沒有了。”
醒醒,小寡婦亂想什麽呢?從來都沒有過好麽。
“......乖,再吃幾口,師尊做得很辛苦。”
玉離笙細心體貼地又喂了他幾口,見許慕言的唇角沾了米粒,還笑著用手帕幫他擦拭掉了。
全程溫柔的,讓許慕言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甚至還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從麵頰上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你到底想做什麽?別這麽吊著我了......我......我好害怕。”
“不急,暍完再說。”玉離笙繼續喂他暍粥,狀若隨意地問,“這粥好暍麽?”
“好......好暍。”
“肉好吃麽?”
‘’嗯”
“那便好,你喜歡便好。”
玉離笙驀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神色來,慢悠悠地談起了往事。
“我初生時,天有異象,舉國三年無雨,人間大旱,農田顆粒無收,民不聊生,浮屍千裏,白骨積
山。”
許慕言硬著頭皮應和道:“那你......還挺與眾不同的。”
玉離笙笑了笑,又接著道:“人間宛如烈獄,為了能活下去,百姓瘋狂啃樹皮,吃野菜,後來甚至還換子而食。”
這些許慕言雖然沒從原文裏看過,但他肚子裏多少是有點墨水的。
曆史總歸是學過的,知道這些典故,但還沒親眼見過。隻是光聽一聽,便覺得毛骨悚然。
他不想吃飯的時候,聽這種東西,強忍著胃裏的不適,許慕言小聲道:“能不能說點別的?”
玉離笙置若罔聞,又接著道:“我年長些後,常受族人欺淩,食不果腹,曾被人丟入墳塚之中,半月才出。裏麵什麽吃食也沒有,與我一同被關進去的,還有幾個小奴隸。後來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