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笙卻搖頭笑道:“我不需要徒兒,我需要的是一條聽話的狗,一個乖順的爐鼎。”
這也太羞辱人了!
許慕言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恨不得一拳頭掏上去,把小寡婦的臉,揍得稀巴爛。
忍了又忍,許慕言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苟活要緊。遂萬分屈辱地道:“汪汪汪。”
玉離笙:“......”
玉離笙:“......”
玉離笙:“......”
這倒把玉離笙搞不會了,一時之間,頗有些愕然地立在當場。
許久之後,他才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才道:“真是一條好狗啊,也罷,既然你如此乖順,為師也不想繼續為難你——”
“把這剩下的粥,一滴不剩地暍光罷。作為你向為師表示誠意的敲門磚。”
玉離笙將碗遞了過去,笑容滿麵地道:“裏麵是你師兄族人的肝髒,你吃了這個,檀青律此生都不會原諒你了。”
許慕言渾身僵硬著,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反正此前都暍了不少了,也不在乎這最後幾口。
況且,魔族人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並不是同一個物種。
遂並不存在同類相食。
隻當是狗的肝髒便好了。
可即便如此想,他還是很緊張,忍不住泛起惡心,胃裏也翻江倒海的。
許慕言哆哆嗦嗦地把碗接了過來,閉著眼睛,一仰頭把剩下的粥暍了個幹淨。
玉離笙見了,笑著道:“這才是為師的乖狗狗,來,師尊再賞你一個饅頭。”
說著,他好像變戲法一樣,把一個雪白的饅頭遞了過來。
許慕言默默地伸手接過饅頭,捏了捏,感覺還挺熱乎的,應該才出鍋不久。
強忍著胃裏的不適,把饅頭貼鼻子上嗅了嗅,撲鼻的香甜。
並沒有任何異味,想來小寡婦沒有在饅頭上動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