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讓你摘蓮蓬,你聽不見麽?”
玉離笙低下頭來,湊近許慕言的頸窩,好似茹毛飲血的野獸,竟一口咬住了他脖頸上的血管,大口大口喝著他的鮮血。
那種皮肉被尖銳的牙齒咬破,深陷肉中,咬爛血管,吮吸出鮮血的痛楚,也終將成為許慕言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抹掉的噩夢。
誰能來救救我……
誰能救救我……
誰能救我……
救我……
他隻覺得好疼好疼,疼就一個字,他卻在心裏哭喊了千萬次。
他知道,根本不會有人過來救他的,可還是希望,有人能過來,發現他正在被小寡婦欺辱。
希望有人能過來救一救他,哪怕隻是說上隻言片語的伸張正義之言。
可是沒有,夜色很深,晚風很輕,無人救他。
許慕言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把嗓子都喊啞了,軟得跟麵條一樣,往水裏倒。
小寡婦不許他倒下去,扯著他的頭發,強迫他站起來,唇角還淋漓著鮮血,他無比滿足地道:“慕言,你的血……是甜的,真是好俊的身子,好香甜的鮮血。你是我的。”
許慕言渾身哆嗦不止,咬緊下唇,一聲不吭。
“還不肯摘蓮蓬麽?”玉離笙撩起他另一邊的頭發,作勢要再咬一口。
“摘,我摘!”
許慕言驚恐地往前踉蹌一步,慌亂地去摘蓮蓬。
他不知道,小寡婦要蓮蓬做什麽的。
隻知道不摘蓮蓬的話,自己會被活生生吸幹鮮血的。
他一刻不敢停,把身邊能摸到的蓮蓬,盡數摘了下來。然後氣喘籲籲地望著小寡婦,滿臉祈求地說:“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
“多好的蓮蓬啊,可惜摘下來就成了死物,不吃豈不是浪費了,你說是也不是?”
玉離笙笑了,白衫在水下宛如怒盛的冰蓮,高潔偉岸,不可褻瀆,可說出來的話卻殘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