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腿傷太嚴重了,還是過於害怕小寡婦。
許慕言特別沒出息的,腿腳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膝蓋和地麵接觸的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疼得他想死。
“慕言,沒有為師的允許,誰讓你出來了?”
玉離笙故作驚訝地上前一步,望著麵前跪在地上,滿身狼狽的少年,又問:“你這是怎麽了?弄成了這樣?”
“弟子……弟子……”
許慕言萬萬不敢如實相告,更加不敢向重明君求助,即便他求助了,也沒任何用。
保不齊小寡婦順手把重明君也給囚禁了。那就完蛋了。他不想玩多人運動。
如此一來,許慕言隻能咬緊牙關道:“是弟子偷偷跑出來的,關禁閉悶死了,都沒人跟我說話……”
小寡婦聽罷,眸色這才好看了些,但仍舊追問道:“那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麽回事?慕言,是誰打傷了你,你說出來,為師替你作主。”
許慕言:“……”
他心道,是誰打傷了他,誰心裏有數,在重明君麵前,裝什麽純情小白兔。
可表麵上,他卻不得不說是自己肚子餓了。想著師尊這裏沒什麽吃的,就偷偷摸到蓮池摘蓮蓬。
又一不小心滑了一跤,這才弄成這副模樣。
能把謊話編得張口就來,而且還絲毫不慌,許慕言覺得自己委實也是個人才。
重明君聽罷,冷笑道:“如此頑劣,怎堪大用?當初真不應該讓離笙收你為徒,這些年來,你除了會頂撞你師尊,惹他生氣,讓他勞神費力之外,你還會些什麽?”
許慕言沒吭聲,尋思著將功補過,回頭能少挨點打。他把剝好的蓮子,攥在手心裏,悄悄地藏在身後。
頭頂立馬傳來一聲嗬斥:“你可知,這蓮池裏的每一株紅蓮,都是你師尊精心侍弄了許多年!有峰上靈氣靈澤滋養,本就不是凡物,竟被你如此糟|蹋了!你可是要活活氣死你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