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從來沒有任何感情。”
玉離笙低頭凝視著許慕言蒼白的臉,語氣篤定道:“你在我眼中,與旁人並無任何區別。”
“許慕言,你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罷了。”
說完之後,他好像滿意了,覺得自己堅硬的盔甲,一如當年。
什麽都不曾發生過改變。
玉離笙最後瞥了許慕言一眼,覺得他應該死不了,直接揚長而去。
許慕言昏迷了很久很久。
等他的意識徹底清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正孤零零地躺在蓮池邊,身上不著寸縷,還遍體鱗傷。
他幾乎是倒在一片血窩裏,腿根滿是淋漓的鮮血,以及濃鬱的,令人麵紅耳赤的,晶瑩的一片粘稠。
天色也要亮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小寡婦舒服了,徑直離開,把他隨意丟下了。根本就不管他還躺在血泊裏。
許慕言終於忍不住坐起身來,抱著雙膝嗚咽著哭出聲來。
他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到天徹底亮堂了,才扶著地麵,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
天亮了,萬一有人突然上峰,被人撞見,那可就麻煩了。許慕言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就隻剩下一點點了,他不想連最後一點自尊也失去了。
他迫切地想要一身幹淨衣服,之前最後一套弟子服,也被小寡婦撕成了這副樣子。
即便他很努力地把衣服往身上套,可仍舊衣不蔽體的。
許慕言疼得要命,身上沒一塊好皮,他知道自己的傷,被水泡了一夜,肯定要發炎了,如果不趕緊處理一下,就是疼,也會把他活活疼死的。
他想吃小寡婦手裏的那種褐色小藥丸,吃了很快就不疼了。
疼痛逼著他放下尊嚴,緩慢地挪到殿門口,許慕言深呼口氣,抬手敲門,小心翼翼地喚道:“師尊,求您……求您開開門,好不好?師尊,求您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