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房門之後,許慕言尋了個角落藏了起來。
這藥瓶子太小了,裏麵的傷藥有限的,他不敢一次用太多,怕這次用完了,下次就沒得用了。
頭臉是門麵,也是他勾引小寡婦的本錢,骨頭斷了沒關係,容貌卻不能毀。
所以,許慕言著重處理了臉上的傷口,然後是脖頸,手,膝蓋,還有肚子。
後腰上的傷是最重的,衣服和傷口黏在了一起,許慕言沾了點水,好不容易才撕了開來。
用手指蘸著傷藥,吃力地別過胳膊處理傷勢,可饒是如此細致地用藥了,那傷藥還是很快見底了。
許慕言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覺得外敷和內用,應該效果差不多。
遂把空了的小藥瓶裏裝滿了水,仰頭就喝盡了。還來回涮了好幾遍,確定一點藥渣都沒有了,才停下了手。
這樣不僅能裹腹,還能療傷,許慕言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
他實在太累,太累了,又沒有能睡覺的地方,索性就蜷縮在樹底下睡了。
寢殿中,玉離笙盯著許慕言送來的蓮子,看了很久很久,有好多次都想放一顆在嘴裏嚐嚐,可最終都把手放下了。
最後一次,他把所有蓮子都從窗戶丟了出去,像是丟垃圾一樣,毫不留情的。
等做完了這些,他又想起了許慕言。
自從住在月下小築,許慕言跟著他三天能餓九頓,小臉都瘦得皮包骨頭。
原本年紀就小,現在看起來更顯小了。
玉離笙為了強迫自己,不要去管許慕言的死活,翻看起了書來,可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
索性便禦劍下峰,尋掌門師兄哭訴去了。
最近掌門師兄忙得焦頭爛額,因為派去西丘的弟子們,一波又一波,每一波都是有去無回的,一點信都沒有。
原本,他是要派個長老同行,可也巧了,昆侖山中的長老,那是一個比一個喜歡閉關修煉,除他之外,也就宋長老還有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