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笙不生氣,反而還微微笑了起來。
他抬手指了指殿門口,輕聲道:“本座不喜歡勉強別人,你若不想在我這裏養傷,你現在就可以下峰,去尋你的檀郎也好,情哥哥也罷,都隨你。”
說完之後,玉離笙就靜靜地等著,饒有趣味地審視著許慕言。
許慕言不敢動。
他是一點點都不敢動。
他真的很想逃,可逃得代價實在太大了。他現在做夢都想回家。
雖然說,他不是很聰明,但他清楚地明白,小寡婦這話並不是誠心實意的,隻是在試探他而已。
試探他是不是真的乖順服帖了。
許慕言覺得這樣好惡心,他不喜歡這樣。可他又隻能陪著小寡婦演戲。
哆哆嗦嗦地抬起頭來,許慕言含著兩包眼淚,大力搖頭道:“師尊,我不走,師尊不要趕慕言走!”
玉離笙:“你又不聽話,留你在山中也沒甚麽意思,連為師的一次都承受不了,要你有何用。”
許慕言隻覺得像是迎麵被人扇了一耳光,耳邊嗡嗡亂響。
他都傷成這副鬼樣子了,喘口氣都跟風中殘燭似的,結果小寡婦不體諒他傷重,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麽弄死他。
“師尊,我……我願意的。”
許慕言深呼口氣,暗暗安撫自己,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些並不算什麽的。幹一次跟幹一百次,結果都一樣。
過程到底是什麽樣的,已經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小寡婦既然惦記著他的皮囊,那就說明,這皮囊對小寡婦還有點吸引力。
這是許慕言勾引小寡婦的本錢,也是他翻盤的籌碼。
他那滿身猙獰的傷痕,無一不是拜小寡婦所賜,他一直謹記於心,此生不敢相忘。
許慕言強迫自己爬到了小寡婦的麵前,像狗一樣,對著他搖尾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