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很不服氣,但又不敢爭辯,索性將外袍掀開,露出褻褲來。
忍不住就帶了點挑釁的目光,睨著小寡婦,仿佛在說“誰的心思不幹淨,現在一目了然了”。
哪知玉離笙看了他一眼,居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這麽一笑,許慕言就懵了。
因為許慕言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麽好笑的。
一直等玉離笙笑夠了,才嘲諷道:“慕言,你知道揚長避短四個字,該如何寫麽?”
“……”
許慕言當然知道啊,該讀書的時候,他也沒下鄉養豬。
他不僅知道“揚長避短”該怎麽寫,他還知道“不知廉恥”,“道德淪喪”,這八個字該怎麽寫。
但小寡婦這麽一問,許慕言就有些遲疑了。
他是該知道呢,還是該不知道呢?
遲疑了片刻,許慕言還是決定裝傻,他搖頭愣愣地道:“徒兒不知。”
“不知便不知罷。”
玉離笙也沒生氣,隻是嘲諷之意更濃了,“如此幼稚,怎麽好意思讓為師看的?怎麽,你還想和為師一較高低?”
許慕言:“……”
他能是這個意思?
能是這種意思?
他什麽時候是這種意思了?
他分明就是想告訴小寡婦,自己並沒有那麽想的,誰思想不幹淨,誰不要狗臉,誰心裏有數!
怎生能演變成了,撩起衣袍論長短了?
他跟天比,跟地比,跟隔壁老王比。他都不屑於跟小寡婦比!
小寡婦憑什麽嘲笑他?
憑小寡婦年紀大?脾氣差?道德素質低下?
“我沒有!”
玉離笙氣定神閑地道:“你有。”
“我沒有!”
玉離笙不緊不慢地道:“你有!”
“我真的沒有!”
玉離笙“嘖”了一聲,好笑道:“許慕言,你是在同為師對對子麽?”
許慕言攥緊拳頭,麵紅耳赤地狡辯:“我沒那麽想!誰那麽想了,誰出門被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