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五沒接他的話,隻掰下他胳膊,輕歎一口氣道:“千裏迢迢趕過來,累了吧?我去給你打點熱水,弄些飯菜。”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童景元愣愣地看著他走出營帳,心中失落不已。
小五明明沒以前那麽抗拒他了,為何還不肯接受他?
沒一會兒,安五又回來了,端來了飯菜。
窩窩頭配稀粥,不是什麽好東西。
安五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滾燙的雞蛋往童景元麵前一遞,虎著臉道:“這個給你。”
童景元心下頓時一喜。
對他來說,雞蛋稀疏平常得很,不是什麽金貴東西,可這幾日跟張必得在一起,日日聽他聊軍營裏的事,尤其是夥房裏的事,才知道,那雞蛋和肉,就算是營指揮使以上的軍官才偶爾能吃上一頓。
尤其在如今這般形勢下,莫說雞蛋肉,就是窩窩頭都沒得吃了。
“小五。”童景元接過雞蛋,握在手心裏緊緊拽著:“你從哪裏弄來的?”
雞蛋熱烘烘的,不止溫暖著他的手,更溫暖了他方才差點涼掉的心。
小五就是口是心非。
安五不耐煩地道:“你管那麽多幹嘛?快吃吧!吃完飯洗洗趕緊去睡覺,瞧你那黑眼圈,跟被鬼吸了陽氣一般。”
被訓了,童景元也不氣,湊到安五麵前,笑道:“我可不是被鬼吸了陽氣?我是被一個叫承儒的漢子吸了陽氣。”
安五:“……”
實五實在拿他沒辦法:“行了,你吃吧!我去看看我四哥和嫂夫郎。”
說完,大步出了營帳。
再不出來,他怕景元哥又要說出什麽騷話來。
一進四哥的營帳,就見他四哥和莊姑娘湊在一起說話,而他嫂夫郎一個人躺在行軍**。
安五心頭火頓時一衝。
這是作甚呢?
怎能和莊姑娘這般親熱?
可一聽他們說的話,他又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