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無奈地看著他倆。
大可不必如此,他心裏隻有羽哥兒,旁的人他根本沒興趣。
不過,羽哥兒願意出去走走也好。
整日裏悶在屋子裏,他怕羽哥兒會悶壞。
安四拿起劍,邊慢慢地擦拭著,邊等著他們化妝打扮。
劍還未擦好,童景元來了。
童景元是來找季羽莊姑娘的。
可見季羽正化妝,那模樣必定是要去參加宴席。
他腳步一頓,沮喪著臉又走了。
季羽怎麽說也是子硯明媒正娶的夫郎,自然能光明正大地參加宴席,站在子硯身邊。
可他呢?
永遠也見不了光。
以前還覺得無所謂,可如今……
若是小五隻是個普通人該多好啊!
聽到聲音,季羽探頭看去,隻看到童景元的背影。
那背影,失魂落魄,一副孤寂的模樣。
看得季羽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處境其實沒比景元兄好多少。
隻是因為他如今還有用,梁王不會動他,可以後呢?
梁王往後若是想鞏固地位,垂簾聽政,必然要有外援。而外援,最好莫過於聯姻。
梁王不可能再招駙馬,就隻能從四哥小五身上打主意……
他越想越沮喪,都不願去參加什麽宴席了,可見莊姑娘認真地給他化妝,又不忍心拒絕。
莊姑娘如今為梁王辦事,他若是不去,莊姑娘隻怕不好交代。
他冷靜片刻,又小小聲地問道:“莊姑娘,你和蔣校尉如何了?”
最近他要麽睡覺,要麽忙,都沒關心過莊姑娘的感情生活了。
莊姑娘手一頓,好一會兒才輕歎一口氣,重新給他拔眉毛:“除夕過後,蔣大人就回郊外的軍營了,我們……仍那樣……”
見她一臉的落寞,季羽忍不住暗歎一口氣。
蔣校尉到底怎麽回事?他都感覺蔣校尉改了主意,對莊姑娘態度不一樣了,可為何還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