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壓著心頭怒火,看向龍案後的新皇,問道:“皇上,您可知黨項公主已到了京城?”
新皇點了點頭:“朕已知。她們遞了奏折,請求覲見,可朕忙得很,無暇搭理她們。”
安四再也壓製不住怒火,大聲道:“可他們方才去府裏找我了。還說什麽是我未婚妻,讓我打開大門迎公主入府。”
新皇眉頭一皺:“竟有這事?”
見他神情不似作偽,安四再次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是。還是鴻臚寺的官員帶去的。”
“鴻臚寺?”新皇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又冷笑一聲:“定是六皇子九皇子的人。看來他們仍不死心啊!”
安四搖頭道:“皇上,那黨項公主也不是個善茬。”
新皇點了點頭:“自然,本來要兩個月的路程,她十幾日就趕到,為何這般著急?隻怕……”
他眼神一暗:“隻怕是為了羽哥兒。羽哥兒馬上就要生了,她若是這個時候出現在羽哥兒麵前,定會要羽哥兒的命。”
安四不解:“她為何這麽做?就為了嫁給我?”
新皇搖頭道:“不。朕不信會有人蠢到去喜歡一個將自己國家打得七零八落的敵將。定是他們知道了火炮是羽哥兒造的。要麽,他們想毀了我大康的先進兵器,為往後的反攻做準備。要麽……他們想離間我們……”
福寧殿裏,安四與新皇商議著黨項公主之事。
梁王舊府裏,季羽正跟莊姑娘普及剖腹產手術。
何為麻醉,何為縫合……
院門突然“砰砰”作響,有人在喊“救命”。
季羽心口一緊,這是怎麽啦?
守衛森嚴的王府竟然有人喊救命?
他連忙從枕頭底下掏出槍,護著柳夫郎雲哥兒。
莊姑娘提劍衝了出去,可沒一會兒又焦急地跑了回來:“羽哥兒,是曾鏢頭,他夫郎要生了,難產,可府裏沒有穩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