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推開門,喊道:“羽哥兒……”
見屋裏點滿了蠟燭,羽哥兒也穿得奇奇怪怪,竟然穿了白袍子戴著麵巾,頓時一愣:“這是怎麽啦?”
站了這麽久,季羽也累得厲害,扶著腰沒好氣地道:“動手術呢!”
安四幾步上前,一把摟著他:“累壞了吧?”
楊婆子端來熱水,季羽洗了手,扯開麵巾脫了白袍,又囑咐楊婆子:“把蠟燭熄了。”
大熱天的,快烤死了。
可不點又不行,屋裏光線不夠,隻能用蠟燭光湊。
季羽對安四不理不睬,安四也不在意,隻要羽哥兒好好的,不理就不理,他厚著臉皮哄就是。
安四看了眼桌子上的曾家夫郎,扶著季羽回了裏間,問道:“羽哥兒,你……”
季羽點了點頭:“嗯!曾家夫郎難產,我將他肚子剖開,把孩子抱了出來。”
安四隻覺腦子轟地一聲:“羽哥兒,你說真的啊?”
季羽本來還想刺激安四幾句,但也知道他一個古人很難接受這樣的事,隻得道:“放心,就算剖開了肚子,一般情況下,大人也能活。若是不動手術,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最近日日看羽哥兒畫那些生孩子的圖,安四也不是一無所知。可他對這種手術仍心有餘悸,尤其想到,若是羽哥兒也難產……
後麵的事他都不敢想。
趁羽哥兒休息時,他又騎馬去了趟宮裏,跟皇上借麻公公:“麻公公,您這幾日就住舊府吧!我夫郎也不知何時就會生產,萬一難產,您得看著點。”
麻公公還在為難,他還得侍候皇上呢!
沒成想,皇上很是痛快:“這個時候自然是羽哥兒和孩子的安危更重要,麻吉,你去吧!若是羽哥兒平安誕下皇孫,朕重重有賞。”
連皇上都這麽說了,麻公公隻得收拾收拾,跟著安四走了。
等回了舊府,得知了王妃親自給人做剖腹產的事,麻公公很是震驚,看了曾家夫郎的傷口,看了睡得香甜的孩子,又看了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