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拿著繩子開始捆老虎,季羽則從布袋裏掏出一小瓶燒酒,對安五道:“快處理一下傷口。”
安五一愣:“嫂夫郎,你還帶了燒酒?”
安四撕開安五的袖子,露出他血肉模糊的胳膊,又接過羽哥兒遞來的燒酒。
季羽又拿出針線,小聲道:“那日見四哥給李家漢子消毒,我擔心你們也會受傷,便也帶了燒酒。”
燒酒清洗過後的胳膊露出一道巴掌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安五痛得臉直抽抽,但他咬牙忍著,沒有發出一絲絲聲音。
可季羽看著那傷口,隻覺心口一悸,牙齒發酸。
怎傷得這麽厲害?
連忙道:“四哥,給我的手也淋點燒酒。”
安四不知他意,但還是照做了。
消毒過手和針線,季羽又對安四道:“四哥,固定住小五的胳膊不讓他動,我給他縫合傷口。不縫合的話,這條胳膊隻怕會廢掉的。”
安四緊緊摟著安五,安五則咬牙道:“嫂夫郎,你縫吧!我挺得住。”
軍官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家子。
最後哼了一聲。
這小夫郎倒是有點意思。
季羽並不是職業醫生,從未縫合過傷口,他看了眼手裏的針線,又看了眼安五恐怖猙獰的傷口,最後一咬牙,照著縫衣裳的走線一針針縫合著。
不管了,隻要能縫起來,管他們什麽走線呢!
等傷口終於縫合完,安五差點沒痛虛脫。
這可是沒打麻藥生縫啊!
若是旁的人隻怕要受不住早暈過去了。
他們這邊完事了,士兵們那邊也捆好了老虎和豹子。
最後,士兵們扛著大老虎,村民們被逼著扛豹子。
軍官用腳踢了踢那些黑衣人,指著其中一個道:“這個還有口氣,也帶走!”
安四一手摟著季羽一手摟著安五,在前頭快步走著。
季羽小聲道:“四哥,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管好小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