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嘴都氣歪了,莊姑娘連忙戴上帷帽。
莊先生這才輕歎一口氣。
算了,不管了,趕路要緊。
季羽扶著莊姑娘上了匹白馬,他自己選了匹黑馬,正要去踩馬鐙,身子突然一輕,腰被抱住,人瞬間便上了馬背。
“四哥。”他低頭看向扶著他腰的安四,灰撲撲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安四緊握著他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輕聲道:“羽哥兒,慢些騎,不必著急。”
大腿內側的傷還未好呢!又要騎馬……
若不是情況緊急,他如何舍得羽哥兒遭這樣的罪?
季羽笑顏如花:“四哥,我知道。”
兩人之間那柔情蜜意,弄得周圍的空氣都香甜起來。
老古板莊先生連忙別開眼睛。
哎呦呦,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竟這般膩歪,簡直不知廉恥!
莊姑娘帷帽下的臉都要笑裂嘴了,子硯啊子硯,若是旁人,你們這般不分場合地膩歪,父親定要訓你們一個狗血淋頭。
也就是你,父親看重你,這才嘴都氣歪了,還未開口訓人。
待安四去扶莊先生上馬車時,莊先生冷哼一聲,不甘不願。
莊姑娘輕笑一聲,一扯馬韁繩,“駕”,領路朝前走去。
馬車緊隨其後,而季羽則騎馬斷後。
一盞茶的功夫後,果然見前麵有一坡林。
再往前跑了片刻,隻見路中間滿是箭支斷繩。
季羽心下一驚,連忙看向安四,心中很是好奇。
也不知四哥是如何活捉這六人的?
可安四未看他,隻盯著路邊倒著的一匹棕紅色馬。
那馬肚子上插著三支箭,血流了一灘,已沒了動靜。
莊先生盯著那馬傷心憤怒不已。
這正是他家那匹馬……
安四輕歎一口氣:“先生,都是學生連累了您……”
莊先生怒斥道:“說什麽混賬話?趕緊去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