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倆拜別魏主薄,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一路直奔二十裏之外的淮山軍軍營。
車夫是魏主薄家的,季羽心中有一肚子的話也不敢跟四哥說。
這個魏主薄,又要他們放過辛知縣,又助他們查證據,真是個奇怪的人。
等到了軍營,天色已不早了。
蕭蕭北風吹著軍旗,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回,營門口的守衛換了人,一聽他們找蔣校尉,立馬去通報,不到片刻便帶著個一身戎裝高大挺拔的漢子出來。
“承嗣?”那人詫異地看著從馬車上跳下的人。
“蔣兄。”安四拱手行禮:“幾日不見,可好?”
“好好好。”蔣校尉拉著安四去了一旁:“你怎麽來了?又出事了?”
“沒有。”安四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打算以及在路上遇到的事大概地說了一下,又問道:“不知那蓋校尉被收買一事查得如何了?”
蔣校尉輕歎一口氣:“我正打算明日去青城呢!蓋三保的事已查清,他娘子正是你青城人,你安家大房就是通過這層關係收買了他。他再慫恿上頭將我派去桂平采石場。前幾日、你家夫郎來找我,也是他派人追殺的。”
安四心一沉:“隻提到了安家大房?沒提辛知縣?”
蔣校尉拍了拍他肩膀:“承嗣,我明白你的意思。那蓋三保是審也審了,打也打了。可他死活不認辛知縣,隻說是你安家大房。”
安四暗歎一口氣。萬義等衙役也不認辛知縣,到如今他們是一點能指證辛知縣的證據都沒找到,全是猜測。
沉默片刻,他又問道:“可有審問供詞?”
蔣校尉點了點頭:“自然有,還是軍副指揮使主審的,蓋三保已簽字畫押。”
安四頓時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蔣兄。”
蔣校尉擺手歎氣道:“無須客氣,我實在慚愧啊!那夜,若遇上的不是你那敢射殺猛虎的夫郎,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