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錯人後她引火上身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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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琴頸細長弧線優美,似美人弱腰盈盈一握。

小崇山上她狼狽逃至後山禪房,織錦側縫下的腰肢線條便是這般流暢。

路景延手持琵琶細打量,後又將它擱下,“那你是想我來還是不想我來?”

柳硯鶯眨眨眼道:“我哪敢揣度三爺的心思。”

路景延放下琵琶看向她藏在桌下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柳硯鶯站起身,將冒著血的右手遞了出去,指頭上一小道傷口嶄新,絲毫不像是止過血的樣子。

路景延微一蹙眉,心中便有計較。

他前世什麽樣的傷沒受過,又什麽樣的傷沒見過,戰場上缺胳膊少腿的將士抬來抬去,滾在地上的腦袋也隻當個模糊的肉球。就這麽個細小的破口,按說早該止血,怎會還有血絲汩汩潺潺地往外滲。

更何況,那小婢女親口說她替柳硯鶯止住了血,沒有必要撒這種謊。

那眼前這鮮血直流的情況,就隻會是因為一種可能,柳硯鶯為博同情又將傷口給擠開了。

是她會做的事。看著嬌氣,倒不怕疼。

柳硯鶯隻覺自己指端要讓路景延輕淡的眼光灼出個洞,無故心虛起來,眼見他既不心疼也不憐愛,撇撇嘴將手抽回,拿棉紗布胡亂擦了擦。

“三爺您找我有事?”

路景延當然是為了那首曲子而來,柳硯鶯當著大庭廣眾唱《玉樓春》給他,若非茶杯是劉妙兒打碎的,他都要懷疑是她故意與人串通,找機會溜出來等他。

路景延中肯道:“你的歌唱得很好聽。”

“多謝三爺。”

“字寫得卻屬實不怎麽樣。”

柳硯鶯輕哼了聲,旋身坐下,裙裾輕飄飄掃過路景延腳麵,他垂眼看著那片衣角溜走,聽她道:“三爺見怪,我不過一介小小女使,讀書識字我沒學過,也不是我的強項。”

主子還站著,她就一屁股坐下了,還哼哼唧唧很氣憤的樣子,若換個人斷然沒有這份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