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攜石玉秋上訪之前,柳硯鶯正讓安寧出去買藥。
安寧不知買什麽藥,被柳硯鶯拿團扇打了腦袋,她懷裏睡著了被吵醒的小黑胖不滿地喵嗚一聲。
柳硯鶯索性將它放到地上,叫它自己倒邊上去了,她嘴上仍是不饒人,“能是什麽藥?安胎藥?是你想被趕出去還是我想被趕出去?”
安寧瞬間明白過來,忙不迭點點頭,前腳都邁出門檻了又退回來問:“硯鶯姐姐,咱們真的不用過問三爺的意思嗎?”
柳硯鶯聽得來氣,“過問什麽?省得他以為我想母憑子貴,真有了再墮不是要我的命嗎?你要我死啊?”
安寧嚇得縮了縮脖子,腳底抹油飛快地退了出去。
她瞞著瑞麟出府買藥回來,和慶王前後腳入府,石玉秋見她提著幾袋藥,還問府裏誰生病了。
安寧怕被瑞麟撞破,趕忙搖搖腦袋逃了開去,隻說那是尋常增補劑。
增補劑?
李璧石玉秋互看一眼,約莫都是在想路景延突然生了什麽毛病。
待走進書房,李璧見路景延說的第一句話便關懷備至,“知珩,你近來身體不好?”
路景延頓住,不明就裏看向他,“殿下何出此言?”
雖然昨日確實縱欲,但何至於這麽容易掛相?
李璧也怕亂說冒犯,遂擺擺手,“沒什麽,就是遇見你府上丫頭提著增補劑回來,以為你病了。”
路景延想了想,能使喚他府上丫頭的除卻他,就剩柳硯鶯,思及她的確“大病初愈”,買幾幅增補劑也理所應當。
李璧一屁股在太師椅上坐下,“你沒事就好,我們今日來見你,還是為了吐蕃求親的事。你怎麽看?”
他們倆當著石玉秋說起話來會拐彎抹角些,路景延配合著李璧唱雙簧。
“我看他們並不誠心。”
“挑幾擔臭皮子來就想迎娶公主,怎可能誠心?”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他們或許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