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顫抖著往前, 踮起腳取下書信。
皇帝問:“這是何物,呈上前來。”
他身旁的太監接過,打開一瞧, 便忽然跪了下來。
上邊寫道:“王室荒**無度,迫害天下女子, 大皇子晏明修尤為甚, 欺騙、傷害、殺戮,樁樁件件天理難容, 古語有雲,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有證據已經呈送大理寺,若狗皇帝執意保全孩兒,便由我替天行道,匡扶正義。”
未留名姓。
晏希白回來之後, 便與望舒說了此事。
望舒問道:“那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唉,此言此舉, 於聖人而言,是挑釁皇家權威。他勃然大怒後, 命人全城搜捕,定要將那人抓捕歸案, 壓入大牢。”
望舒亦是歎了口氣,“非但沒有告發之功, 反而得含冤入獄,問罪砍頭, 試問此後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上奏陳情?”
“那大皇子呢, 總歸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吧?”
晏希白說道:“證據鑿鑿, 他確實虐殺多名女子,父皇不願此事流出,有損皇家威嚴,叫所有人守口如瓶,而大皇子,也隻是暫押府中。冬狩,亦是如期舉行。”
意料之中,“可為什麽人生來命就不同,那些被折辱至死的女子呢,她們家中亦有父母長兄,這也未免太叫人心寒。”
“對了,殿下,那偷東西的,與送信的可都是同一人,哪路英雄好漢,有如此本事?”
晏希白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猜是她,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盜賊。”
“以前城東山頭有一夥土匪,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謔謔了好幾個大家族,後來聖人派大皇子前去剿匪,他虛與委蛇與寨主女兒成了親,大婚當晚帶人攻下山寨。或許是動了些真心,一招偷梁換柱將新婚妻子囚在了身邊,後來那女子失了蹤跡,或許已經死了。”
“而那女盜賊正是她的姐姐,當年遊曆江湖,回到家中才發現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