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被抹了上膏狀的物體,鼻尖聞見一股石蠟的氣味。
賀南樓以為喬安年跟顧崇山要那管藥膏,是給他自己抹的,沒想到對昂的髒手竟敢直接朝招呼上他的唇。
賀南樓嫌惡地抬手,被喬安年眼疾手快地給握住了,“別擦。如果你不想你接下來喝口水都疼的話。”
盡管他之前給小孩兒喂薑湯和吃的的時候,小孩兒都沒有表現出疼痛的樣子,喬安年猜應該是小孩兒在閣樓給關了一晚上,精神嚴重消耗,導致身體感官疲倦,痛覺神經也變得遲鈍的緣故。
這種事情他最有經驗。等睡一覺,那些疼痛就會跟身體一起醒來。
喬安年提前給小團子上了藥,就是為了讓小團子能恢複得快一點。
賀南樓哪裏會聽喬安年的,他的嘴唇被碰了下,他現在胃裏都一陣惡心。
他現在人還太小小,力氣也就大不到哪裏去,他兩隻手都給喬安年給握住了,掙脫不開。
賀南樓眼底湧上戾色,他猛地低下頭。
喬安年見眼皮一跳,身體本能的記憶,令他在賀南樓沒咬上他之前,趕緊提前把人給鬆開。
喬安年的第六感沒錯,賀南樓就是衝著他去的。
喬安年哭笑不得,“嘿!你小子,你屬狗的啊!”
誰能想到呢,日後那個大殺四方的賀家家主,小時候竟然是一隻喜歡咬人的小狗勾!
賀南樓仰起臉,一雙黑如團墨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對於賀南樓而言,要是真的把喬安年手臂上撕下一塊肉,是用咬的,還是用刀剜一塊下來,二者沒有任何區別。
隻要目的達到,手段不值一提。
…
顧崇山沒想到,喬安年的那一管藥膏竟然是為小樓要的。
最令他意外的是,喬安年對紅黴素軟膏的熟悉度,像是經常在用,不過紅黴素軟膏在日常生活當中屬於較為常用的外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