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樓冷瞥了喬安年一眼,一言不發地下床。
跟喬安年一起躺一張**這件事,已經足夠他反胃。
他是半秒都不想多待。
至於他為什麽會睡在喬安年**這件事,賀南樓懶得想。
無非是喬安年故意惡心他。
賀南樓眉頭嫌惡地擰起,小孩子的身體太沒沒用,隻不過是發個燒,就全身沒力氣。
“哎,你先等會兒,我看看,你體溫稍微下降了點沒。”
喬安年把人給拉住,後者冷冷地盯著他。
喬安年一點也不受他態度的影響,他彎過腰,伸手探向小團子的額頭,摸到了溫熱的軟狀物,是退燒貼。
小團子的劉海有點長,把額頭上的退燒貼都給遮住了,他給一時忘了,小團子腦門上還貼著退燒貼了呢。
在小孩兒嫌棄的視線注視下,喬安年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也不知道我們睡了多久了,你這退燒貼,是不是得重新換一片新的了啊?”
賀南樓從喬安年嘴裏聽見“我們”這兩個字就一陣生理性反胃,他揮開後者的手,來到床尾。
喬安年的床有點高,以賀南樓現在的身高,一腳,是邁不下去的,腿太短了。
除非跳下去,或者是背轉過身,爬下去。這兩種選項,都不在賀南樓的選擇範圍之內。
他在床尾坐下,他的腿剛剛好能觸碰到地板。
賀南樓他發著燒,這一覺又睡了太長時間,身體其實還沒醒透,身體沒穩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小臉蛋上的肉肉還跟著顫了顫。
“噗嗤——哈哈哈哈哈!”
喬安年坐在**,笑疼了肚子。
男主特麽小時候是喜劇人吧?哈哈哈哈!
…
張倩柔跟賀惟深走到二樓,聽見兒子房間裏傳出的笑聲,心底頓時一陣七上八下。
她太了解她的兒子了,年年隻有在惡作劇得逞的時候,或者是看見別人成出醜,才會笑得這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