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琪蘭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穆仲夏卻是煩的不得了。但哪怕泰瑟爾在跟前,他也不能讓泰瑟爾再教訓一回塔琪蘭。塔琪蘭有這樣的懷疑不能說她人家不對,穆仲夏如果回避這個問題,卻會顯得他心虛。穆仲夏心虛嗎,他一點都不啊。
不心虛的穆仲夏直視塔琪蘭懷疑的雙眼,往後靠了靠,避開對方身上飄過來的明顯香水味。在一個充滿了神奇藥劑的世界,香水這種東西自然也就應運而生了,當然,種類和穆仲夏熟悉的那個世界是沒得比的。習慣了泰瑟爾身上那種十足的**味兒,乍一聞到濃鬱的香水味,穆仲夏的鼻子一時半會兒有點受不住。
穆仲夏正色道:“塔琪蘭大師,不管您信不信,我來亞罕的初衷僅僅是為了讓部落的人生活好一點。伊甸每年去亞罕交換物資的商人,給的價太黑心。亞罕苦寒,帝瑪塔人世世代代與亞罕的苦寒做鬥爭。他們或許原始、或許粗蠻,但他們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勇往無前的人。您永遠不會知道,每年雪季荒獸入侵的時候,帝瑪塔人是如何用他們的血肉身軀阻擋荒獸從亞罕進入內陸。可即便生活如此的艱難,他們都沒有想過離開亞罕。可隻要他們想,集中帝瑪塔所有的力量,我相信他們占領威尼大部這塊相對於亞罕肥沃的多的土地還是容易的。”
塔琪蘭的眼裏是危險的冷光。穆仲夏視而不見,繼續說:“可他們沒有。百年前即便帝瑪塔人與別國有衝突,為的也不過是生存。隻有他們生存不下去了,他們纔會割舍亞罕那片孕育了帝瑪塔人的土地。帝瑪塔人,是屬於亞罕的。在那裏,有他們習慣的寒冷;有他們最親密的魔獸夥伴;有可以日程千裏的亞罕戰馬;有比威尼大部,比伊甸更藍更廣的天空……他們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如迪羅特人、如伊甸人那樣擁有舒適的生活,但他們也不應該被人那樣的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