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術法燈下,烏哈根雙眉微蹙,對照著老師給他的答案,認真批改每一份作業。他要在明天上午把批改好的全部作業拿給老師檢查,時間不可謂不緊張。自從正式擔任穆仲夏的助理之後,烏哈根的腦袋隻要是醒著的時候就在飛快地運轉,每天晚上他倒頭就睡,根本沒有任何的餘力去感傷他已經逝去的愛情,去思念遠在家鄉的阿爺。即便是這樣,他每天也是把自己睡眠吃飯的時間壓縮到最短。最絕望的那段時間,至少他睡眠的時間是可以保證的,那時候最苦的是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心中的不甘怨憤。現在,盡管累得他好幾次都快撐不下去了,可他的內心卻是滿足的。
捂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烏哈根揉揉酸澀的眼睛。想到麵對他每天睡不夠的黑眼圈時老師那副習以為常的平靜表情,烏哈根拍拍臉。也不怪老師這麽厲害,老師本來就是天才,再加上足夠的勤奮……也怨不得伊甸會把那麽多威尼大部的學生退回來。桑珠學院最勤奮的機械師也沒有他這樣累過。而如此辛苦的他,在老師麵前,卻不值一提。虞兮正裏。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老師應該已經休息了。烏哈根把有拿不定的作業放在一邊,繼續下一份。而此刻,被烏哈根認為已經休息的穆仲夏卻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術法燈也隻點了一盞。他左手拿著一顆白色術法石,右手是術法筆,精神高度集中。穆仲夏的視野範圍內,一條細細的紅色線條,隨著他右手術法筆在白色術法石上的描繪而移動。隨著時間到推移,白色術法石上一個最基礎的術法陣漸漸成型。術法物品上的每一個術法陣都是由若幹個最基礎的術法陣組成的。穆仲夏現在所描繪的就是這樣的基礎術法陣。基礎術法陣的排列方式不同,組成的術法陣功能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