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郎果然一臉窘迫,洛玉琅裝作沒看見,又添了句,“這隻是我一家之言,想起你總說母親和姐姐之事,若要想她們過得好,招附馬這一步登天之事,是捷徑矣。”
十五郎果然沉默了,但緊鎖的眉頭仍舊顯示著他的糾結。“不過,如果你對蕪陽十分厭惡,那就另當別論了。”
十五郎更加沉默了,因為他隻是受不了蕪陽的熱切,倒也談不上厭惡。
洛玉琅眼神不離他的臉,猜到大概,以手擋住,抿嘴偷笑,既然談不上厭惡,那這事就有希望,日後穆十四娘也不會怨怪自己。
與十五郎分手之後,洛玉琅臉上就沒抹去過笑意,騎馬走在街麵上,街坊眾人探知的眼光也沒讓他收了嘴角的笑意。
半路上,有護衛前來相報,說景疇行已在洛府候著。
洛玉琅眉眼一凜,終於沒了笑意,這事恐怕沒有十五郎的事好解決,還得打起十二精神來對付才是。
到了父親的書房,景疇行已經滿臉不耐,陪同的景妍凝甚至開始閉目養神,終於見到闖禍的正主,景疇行立刻端起了景家家主的氣派,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看著吊兒郎當走進來的洛玉琅。
洛玉琅先是將父親問了安,又向名義上的母親景妍凝問了安,最後才向景疇行問安。這樣明目張膽地失禮,更令景疇行憤怒難耐。“玉琅,我問你,何故要當街鞭殺玉霜的貼身侍女?!”
洛玉琅施施然落座,等接了洛誠遞來的茶,飲了一口,才答道:“不知舅舅是以景家家主的名義來問,還是以玉琅舅舅的名義來問?”
景疇行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接了他這一句,“有何區別?”
洛玉琅答道:“如果是以景家家主的名義來問,我就以公事公辦的態度來答。如果是以舅舅的名義來來問,我就說些實話。”
景疇行總算恢複了些清明,“就以舅舅的名義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