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琅配好了膏方和洗浴的藥包,直接送給了青蓿,“前次不方便,現在可與你直說,青荷恐極難再有子嗣。”
青蓿眼神漸漸暗淡,低垂了眼眸,掩飾著自己的痛苦,“謝家主未在她麵前直言。”
“先哄著她調養好身子吧。”洛玉琅不敢告訴穆十四娘,她為了幫青荷出氣,就已做到這個地步,若是知曉實情,不知道會如何,而自己又不可能袖手旁觀。
“雖說事無絕對,但我心中並無成算,所以不能讓你守著虛妄。”洛玉琅思量再三,“此事隻你我二人知曉。”
青蓿點頭,“這是自然。”
洛玉琅拱了拱手,辭別歸家。
若說幫著穆十四娘製定法子時,他還有些尷尬,人家正主尚未發話,他們做為外人就開始不管不顧,好象不太妥當。
但看青蓿這曖昧不明的態度,他突然理解了穆十四娘的憤怒。
大將軍正妻依舊喜歡宴客,也改成了吳越的裝扮,木花坊專門為她定製的,絕無僅有的衣裙,隻要上身,就能得到讚賞。
在某個方麵缺失,必定想在另一個方麵找補回來。
所以,這位大將軍正妻,漸漸非木花坊衣裙不穿。
不過,風評也漸漸傳得街知巷聞。
這位脾氣是乎不太好,一句話不對,毫不給人顏麵,不論你是哪家的夫人小姐。
洛玉琅和穆十四娘提起,她隻是撇了撇嘴,連議論的興趣都沒有。
洛玉琅拿起她新描畫的花樣,“為何不快馬斬亂麻?”
穆十四娘停了筆,“得了你上次莽撞的經驗,有些事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以青蓿現在的地位,就算那位不頂事,還會有新的人進來。”
穆十四娘淡然說道:“那我就對青蓿下手。”
洛玉琅張了張嘴,“夫人聰慧。”
穆十四娘掃了他一眼,“我知道,我這是多管閑事,但我心裏想管,我便管了。”